瞬间爆炸嗷嗷嗷

写文不校对~真的不是人~

【褪罗】绿眼睛的谎言(番外)

“你睡得不好吗?”

“啊,没什么,大概是我看书看太晚了吧。”绿眼睛的男人没有说真话,事实上他的憔悴模样全拜夜晚的那些古怪的梦所赐。

在那个意识模糊的境地之中,寒冷与疼痛包裹着他,他睁开眼,看到自己正垂着头坐在一处陌生的环境之中。那似乎是某栋房子的露台,跨越过栏杆,他看不到除却黑暗之外的东西,只有头顶的烛火为他提供些许光亮。

他又穿着那套衣服了,那套艾尔登之王选中他时,为他送来的衣服——事实上他没多么喜欢那套衣服,特别是那件头巾。在梦里,因忍受疼痛而流出的汗水在头巾之下滑动,像是有蚂蚁在他的颈子上爬。

没过多久他便认出了梦中的露台,以及腿上的可怖荆棘来,他并非没在那部描写艾尔登之王风流往事的书中读到过此时的场景,所以他也没多想,权当是脑子里的东西溢到梦中来了。

啊,这里可是……真冷啊,又冷又窄,我以为还要更宽敞一点儿的。

他的梦似乎只有这处露台,以及头顶珠光照出的一小片光亮。他坐在一张矮凳上,连个可以倚靠的地方都没有,他试着动了动身子,却发现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气,除却疼痛没有任何知觉,而那即将要了他的命的荆棘正在他的皮肤下贴着骨头爬行,食腐的蝇虫歌唱着,像是即将迎来某场盛大的节日。

简直比那时候还糟糕——

“罗杰尔!”

那声音几乎要叫醒他了,他抬起汗涔涔的头来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,他的王站在他的身旁,正用手扶住他。

他看上去年轻极了,完全不似他们在梦境之外相见的任何一面,那双眼睛褪去了赐福,但却那么清澈,那么明亮:“你还好吗?”

这之后,梦境便像蜡一般融化了,罗杰尔睁开眼,像是破开蛋壳重新降生。他的腿不再疼痛,但身上仍旧与梦中一样满是汗水。

而他的王,怀着与梦中一样的神情,站在他的床头。

“你还好吗?”

罗杰尔怔了一下,随后才回过神来:“我没事,只是做了个怪梦。”他长舒一口气,解了解睡袍的领口。王顺势在他的床边坐下,脱去自己的外衣。

“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。”罗杰尔掀起被子的一角,王便钻到被子下面来,钻进他的怀里:“批阅公文批得太晚了,想起你睡得不好便顺道来看看。”

艾尔登之王打了个哈欠,他的脑袋沾上枕头便立刻变得昏昏沉沉的了:“你梦到什么了?”

“嗯……”罗杰尔伸出手,捧着艾尔登之王的脸,他上下打量着他:“一些过去的事情。”

罗杰尔慢悠悠地用指腹摩挲着艾尔登之王的脸颊,他的鬓角,眼眶与下巴。神的力量让他不会再变老了,但是白发与沧桑感仍旧跨越赐福找上了他,他闭着眼睛,只用含混的声音回应罗杰尔的话,好像已经睡着了,又好像没有。

“王。”

“嗯?”

“下次休息的时候来找我吧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他披了一件绿宝石色的,以金线刺绣的披肩,嘴里哼着从学院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听来的歌,在那个温暖且闲暇的夜晚,拉着王在自己不大的会客厅中跳了一支舞。

艾尔登之王对此摸门不着,将此当做罗杰尔闲得无聊,又因身份不得参加王城内外的正式宴会而找的消遣。壁炉中的火有些太热了,叫艾尔登之王的脸有点儿发烫,但喉咙却紧得要命,好像下一秒便会有什么湿热的东西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。

于是他加入了那模糊的哼唱,用手环着他的罗杰尔,随他摇晃着,歉疚地考量着下次应该为他找些什么样的乐子来。

但是绿眼睛的男人却在想别的事情。

他在想其他的地方,或许是在梦里,或许是在那寒冷的露台上,年轻的,两鬓还未变得斑白的艾尔登之王,能用手这般环着他的罗杰尔,与他跳一支不成曲调的舞。

绿眼睛的男人再也没从梦中惊醒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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